八月三十日 阴天了
[壹。]
昨天下午跟牛聊天的时候我还扯着淡说,哎呀嘴有点麻不知道是不是中毒。
一会儿的时间我便开始俞渐的头晕起来。
最后麻木至全身。
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哥哥第一时间开了车子来接我。
见到我后第一句话还哼唧着说,你比我想象的清醒多了嘛。
我在强装清醒,其实脑子已经开始逐渐的变晕。
靠在车窗上,眼皮沉沉的耷下来。
只听得见哥哥在急促的鸣叫喇叭和超车灯不断闪动着的滴答滴答。
那种温暖荡漾开来。
哪怕我们自小处得再紧张微妙。
此刻我对你还是这么依赖。给我一种亲近的好。
[贰。]
这个夜晚在医院度过。
清早在一个男子的哗然痛哭声中醒来,凄烈的哭声响彻整个医院上空。
我循声走到阳台上去。
日子开始入秋,这样的清晨天气已经有一丝丝微凉。
黑色的飞鸟在病院上空盘旋不去。无从辨认,只看得见它们身形孤寂,啼叫凄然。
一具裹着白布的僵直身体,被放在担架车上。
旁边是匆匆的医务人员以及在惨声哭喊着追随的年轻男子。
担架被迅速的推进我们所在的大楼的底层,从我的视野消失不见。
身旁的女孩告诉我,楼底下那个地方进去便是停尸房了。
她在这里工作,每天都听着看着那么多的生命,在亲人的嚎啕声中,就像一缕烟一般的灭去,迅速消散飞逝。
最巨大的失去,原来仅仅需要这么一眨眼的时间来发生。
不论半夜,不管清晨。死亡无法选择,只有静默承受和巨痛哀伤。
突然就那么咫尺那么深刻的感读到生与死的真相。不遗余地,如此决绝。
[叁。]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
看见一个妇女跪在地上,前面摆放着她熟睡的孩子和她的求助书。
是每个城市都有的,已经被人们司空见惯并开始熟视无睹的乞讨者。
她的头发凌乱而邋遢,垂在前面挡住了眉目。
亦不抬脸看人,只是机械性的在一直不停鞠躬,不管前面马路是否有人经过。
觉得内心黯然,走过去将裤兜里的几个硬币放在她空冷的破瓷碗里。
生命如此青脆,如果我的微薄之力能够帮到她。
那么,我亦不在乎她的孩子是否真生病她是否只是惰于劳作求生而来行乞行骗。
[肆。]
虽然现在天气依然炎热,却还是极容易生病。
我的朋友们,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千万不要感冒甚至像我这样食物中毒才好。